第154章(1 / 2)

而后很快想到了什么,收回手,特意保持了距离。

坐在身侧,垂下眸去。

宋季柳举起酒杯,状若无意地朝向各位。

“众爱卿,同乐!同饮!”

话音落下,百官起身跪拜,说了一系列祝贺词,才进行接下来的环节。

无非就是歌舞。

“圣上。”西戎绥玉忽然一声不大不小的呼唤,百官都忍不住将目光移到他身上,一时屏息凝神。

谁都不希望出什么岔子,还有几日时间,就会处死西戎绥玉了,到时候……

到底是‘天下太平’还是‘各怀鬼胎’,谁又能说的明白呢?

“今日除夕,是我与你相识第五年的除夕。”绥玉看着宋季柳,丝毫不顾外人那般警惕的目光,双目满是情愫,仿佛世界上只剩下这么一个人了。

“奴下,作一舞终别吧。”

西戎绥玉少与人相处,能够见的大多都是身份‘低’于他的,他很少将自己以‘奴下’自称。

宫中女眷应称‘臣妾’,朝堂官员应称‘臣’,可他卡在中间,什么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奴’。

一个得了宋季柳宠爱的奴罢了。

宋季柳红了眼眶。

喉头哽咽,看着西戎绥玉,紧紧抓着他的手舍不得松开。

片刻,被他挣脱了手,这才回神。

他不动声色,视线都未曾离开过一分,吩咐道:“撤了接下来的舞,换成绥玉。”

西戎绥玉见他答应,便起身来,仪态优雅,不若女子柔,也不像武夫豪迈。

从上首走下,路过大殿,在所有人视线中离开。

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西戎绥玉身上,宋芜便低下头时不时吃口好吃的,思绪飘远。

这国宴这个娱乐环节就跟前世的春晚似的,一个节目跟着一个,除了没有小品,其他的看起来还是那么回事。

既然现在绥玉上去跳舞了,那不知道那个做足准备的祝姿会怎么样。

毕竟古代吸引男人注意的方式无非就是弹个琴唱个曲儿再跳个舞了。

宋芜饶有兴致地挑眉,手中举着杯盏,静静等着西戎绥玉。

他穿着一身蓝衣,是煌月的服饰,头发却束冠,是天星人的打扮。

明明是不同的风格,在他身上却好像丝毫没有违和,依然像神赐的尤物。

有几个男人伴舞,他们穿着煌月服饰,舞池中央忽然垂下绸帘,被人拉扯直立,围成圈,仿若一个笼。

宋季柳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颤抖,紧紧盯着绥玉。

他在笼中起舞,跳的是初见的那一支,像被囚笼中不得自由的鸟,倔强又不得不妥协。

‘笼子’破开,舞姿改变。

他用一支舞,跳完了与宋季柳的一生。

就连宋芜,看着台上不停歇动作的西戎绥玉,心中感觉五味杂陈。

一曲终,他隐隐微动,转身忽然变了动作,从另外一个伴舞的小厮手中取来一柄剑。

柔和的舞变成果断又带着劲风的武,二者结合,仿若一瞬间从取乐的舞者变成驰骋的将军。

西戎绥玉会舞,前不久众人都见识过。

但他会武,这是所有人都第一次知道。

舞入动情之处,西戎绥玉的动作越来越快,配合着伴舞的动作,仿佛演了一出话剧似的。

身躯旋转,举剑挥动,映出残影。

残影之间,他的衣服忽然碎裂,发冠落地,一头乌发全数散开。

曲又终。

西戎绥玉就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坐在最高处的宋季柳,眼眶发红。

那一短暂之间,五年的故事在脑海里回放了一千遍。

嘴角忽然噙起一抹笑。

勉强的笑。

举起剑来,放在脖子上。

“绥玉!”宋季柳脸色煞白。

那一瞬间他的大脑空白,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之间约定好的演戏,似乎看向西戎绥玉的眼神之中,真的带诀别。

西戎绥玉在台上,跳着舞,舞着剑,剑指脖颈,在宋季柳动作之前,抹了脖子。

破烂,狼狈,唯美,人间一尊尤物。

宋芜的心都跟着颤动。

宋季柳没赶上,西戎绥玉在他面前,脖子出血,唇角吐出一条血痕。

“太医!给我请太医!”宋季柳慌了,一下子跑下来,跑到西戎绥玉面前。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绥玉,你在干什么!”

西戎绥玉忽地咳了一声,抓住他的胳膊,转身吐了一口血出来。

然后忙道:“我没事,不用请太医,这是我设计的舞,我没有自裁。”

宋季柳不管,一把抱起绥玉来,转身道:“请诸位爱卿稍等,朕马上就回来!”

西戎绥玉急了:“真没事!不用去,你放我下来!”

他微微挣扎,宋季柳没办法只能放下,满脸担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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