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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热水作为背景音，始终流动着。流了大约一刻钟，二十分钟，真绘无法分辨。这场性爱并不漫长，不知他是出于对她的体贴，或是他不喜欢太漫长的性爱。

&esp;&esp;如果在这种激烈的撞击下持续太长时间，她会晕过去吧。

&esp;&esp;真绘软在他怀里，现在，不仅她一塌糊涂，五条悟看起来同样混乱，制服皱巴巴，裤裆大片暧昧的水渍，甚至头发——她在高潮时弄乱了他的头发。

&esp;&esp;他失去了白天整洁有序，光鲜亮丽的样子。让他和自己一样乱。

&esp;&esp;此刻的五条老师，实在有些……伊藤真绘咽了咽口水。

&esp;&esp;短暂平复呼吸，五条开始脱衣服。

&esp;&esp;外套脱掉，衬衫几乎也湿了。太热了，他甚至有种要中暑的错觉。

&esp;&esp;真绘目不转睛看着他。然后如愿看见他身体。

&esp;&esp;是一年到头都不晒太阳么。

&esp;&esp;好像……即使他穿便服，也是清一色的白衬衫。

&esp;&esp;他皮肤细腻像牛奶，白炽灯下，令人眩目。真绘的目光笔直，跟随他的动作，他随手丢下衣服。

&esp;&esp;“老师。”她问，“……我可以摸摸你吗？”

&esp;&esp;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笑起来，一副对她有些伤脑筋的样子。

&esp;&esp;真绘去抱他，五条拽开她，她露出渴望的眼神。她的眼神总是丝毫不加收敛。

&esp;&esp;“你再这样看我也不行哦？像个痴汉一样。”但他随即妥协，“先洗澡。等会吧，好么？热死了。”

&esp;&esp;真绘“嗯，嗯”地点头。

&esp;&esp;他们一前一后洗澡，真绘头昏脑涨，匆匆淋浴，疲惫已经很深。没有和他一起洗澡，这似乎是恋人才会做的事情。

&esp;&esp;即使他们做亲密无间的事，接吻，抚摸，做爱……恋人之间的所有行为。但是，这些是欲望、冲动、迷茫拼凑而成的东西。即使仰慕，也未必不充斥混乱的杂念。

&esp;&esp;他对我，欲望占据绝大多数吧。也许还有暂时的纵容。

&esp;&esp;不能得意忘形，自以为是到认为他已经有点喜欢她。

&esp;&esp;如果这样期待，迟早要受伤吧。

&esp;&esp;真绘纯真，但对这个世界、对男人有基础的判断力。也许是早熟，也许是性格中的优柔与矛盾，她不会持续让自己沉溺一场美梦。

&esp;&esp;她任凭热水扑到脸上，闭着眼睛。

&esp;&esp;热水仿佛他的抚摸，忽然震颤一下。

&esp;&esp;热水流进嘴唇，像他刻意把手指插入进来……真绘紧紧闭着眼，无法控制大脑。不管做什么，想什么，都会被这个人占据。

&esp;&esp;好开心，开心时又如此矛盾。

&esp;&esp;甩了甩头，让情绪停歇。

&esp;&esp;真绘裹着浴巾走出浴室。他没走。坐在床上，在擦头发。头发垂下，使脸部轮廓变得柔和。出神看着。

&esp;&esp;真绘的心出神着，酸涩，雀跃，一部分胀痛交织，啃食情绪。

&esp;&esp;“那个——”她说，“老师，会留下来吗？”

&esp;&esp;“不行啊。”

&esp;&esp;“……不行吗？”

&esp;&esp;“睡在女生宿舍太不像话了吧。”

&esp;&esp;“没有人会知道嘛。”她小声嘟囔。

&esp;&esp;但五条悟只是微笑着说“不行哦”。

&esp;&esp;他们做的事情，更不像话吧。

&esp;&esp;他接受她时大多被动，拒绝她的场景随心所欲。

&esp;&esp;真绘靠近，他们散发如出一辙的沐浴露香气，年轻女孩才会使用的花香，与他原本的甜腻味道不甚相同。越走近，这股熟悉的樱花香气更浓郁，已经熟悉到乏味，此刻却充满新鲜。

&esp;&esp;就像让他沾染了她的味道……真绘站到他身前，他抬头看她。

&esp;&esp;真绘问：“您刚刚答应我什么？”

&esp;&esp;“答应过什么？先想想——”

&esp;&esp;“不能耍赖！”

&esp;&esp;五条把手递给她，“好吧，摸吧，拿你没办法啊。”

&esp;&esp;伊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