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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听说。”真绘的声音低下去，接触的皮肤开始发烫，“这种事、这种事很舒服。”

&esp;&esp;啊，她在说什么。

&esp;&esp;不知不觉就说出来了。

&esp;&esp;可能是受不了这个气氛了吧。有些问题必然得不到解答，既然如此，再询问也无济于事。

&esp;&esp;五条又沉默了，只觉得他似乎很头痛，无论如何，世俗意义上的师生讨论这种限制级话题都接近荒谬。

&esp;&esp;“是这样。”他回答说。

&esp;&esp;“那您——”她小心翼翼。

&esp;&esp;“你一定想知道的话，那就稍微解释一下吧。”五条叹了口气，把手放在她的头发上，“你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我不是出于那种目的才做这件事的，明白吗？”

&esp;&esp;“所以，是为了满足我吗？”

&esp;&esp;“这么卑微可不行啊。”

&esp;&esp;“……可是我。”真绘低落道，“我也没有办法。”

&esp;&esp;她也没有办法。

&esp;&esp;自卑。

&esp;&esp;怯懦。

&esp;&esp;阴暗。

&esp;&esp;这些负面性格，组成大部分的她。其实也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自小父母便常年在外出差，真绘的监护人换来换去，年迈的祖父，没太多印象的祖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除了衣食住行能够得到满足，其他就一无所得。她需要父母的爱，但父母也不会如何懂得怎样去爱子女。他们大部分只是希望子女能够在社会中获得成功、能够赡养他们。在这样的家庭中，是不会有太多“爱”这种珍贵的概念的。

&esp;&esp;可能是她太贪心，只是，既然得不到这种感情，自然会去追求这种感情。得不到，就会想要，人是这样的动物。经历会塑造人的性格，又或许是她，不知感恩。

&esp;&esp;可怎样做，才是感恩呢。

&esp;&esp;想要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么？

&esp;&esp;很多人口中的爱，他们言之有理的幸福，在真绘看来，都虚无缥缈。他们只是通过这种方式给大众营造假象，这样做，会得到什么，那样做，又会失去什么。被束缚在条条框框里，束缚在墨守陈规里，整个人都要腐烂了。

&esp;&esp;这样的她，又能做什么呢？

&esp;&esp;“不要哭。”五条说。

&esp;&esp;“……嗯？”

&esp;&esp;眼眶很热。

&esp;&esp;是又流泪了么。

&esp;&esp;但为什么。

&esp;&esp;伊藤真绘小声抽泣，不知第几次祈求，“想要您抱我，是拥抱。”

&esp;&esp;感觉到他侧身过来，搂住她的肩，停顿一下，将她整个身体拥在怀中。鼻翼间都是他的味道。真绘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生怕这是一场幻觉。

&esp;&esp;这就是拥抱的感觉么？和女生，和之前暧昧的男同学，都不一样。心像泡在雨水里。好酸，好涩，又有一些……古怪的甜蜜。

&esp;&esp;他再一次满足自己了。五条老师的手很热，他的肩膀……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应该更关心你一点的，很委屈吗？”

&esp;&esp;“非常——委屈。”

&esp;&esp;“啊，我明白。”

&esp;&esp;“不生我的气了吗？”

&esp;&esp;“刚刚就说了吧，不是这个原因。”

&esp;&esp;五条抚摸她的头发，动作竟然很和缓、很温柔，“让你稍微任性一点也没关系，只是，我要告诉你的是，生活中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无法如愿的——说起来我也到了会讲这些道理的年纪啊，真是感慨。大部分情况下，要做什么，想实现什么，你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不要轻易去拜托别人，你的请求很有可能被对方当作把柄来胁迫。”

&esp;&esp;“老师，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esp;&esp;“有过一次。”

&esp;&esp;真绘把脸更深地埋进他怀里。

&esp;&esp;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说。

&esp;&esp;“可我是拜托您。”她的声音很闷。

&esp;&esp;“所以我这不是好好教你了么？”

&esp;&esp;……那竟然是“教”。

&esp;&esp;感觉他像在开玩笑。

&esp;&esp;不，这样的语气，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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