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阮大师这人看着好像不怎么爱搭理人不好相处的样子,但只要仔细去体会,就能发觉到她独特的那种温柔。

而且他总是隐隐有一种感觉:阮大师在把他们当孩子哄。

这种感觉很离谱,但他也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了,这点看人的眼色还是有的。

就比如现在,自家妹子叭叭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间或还会抬手比划,阮大师就静静的坐着,在她每句话结束的时候轻轻点头。

自家小妹身在其中,在大师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中得到了鼓励,越说越起劲,而做为旁观者,冯时只想替自家妹子捂脸。

真的是太让人哭笑不得了。

他已经人到中年,妹妹也三十好几,而阮大师才二十出头,看起来却比他们还要稳重些,就真的很离谱。

冯时走下楼,隔得不远不近的听了几耳朵,听到冯玉在说:“我以前也感觉他真的很孝顺,但孝顺嘛,是好事,我是支持他的。

我自己没有父母,有时候也会幻想着,如果我爸妈还在,或许我也会这样,他养我小,我养他老,真的很美好。

可是我没想到他已经疯了,他妈确实不容易,但他妈不容易是因为他爸尽不到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是因为要拉扯他这个嗷嗷待哺的吞金兽,不是因为我!

凭什么他妈的不容易要拿我的命、拿我哥一家子的运势去平?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是我哥养大的,从小到大没吃过他家一粒米,我不欠他的呀,说句难听的,我对他妈好的每一分都是看他的面子,要不然我认识老太太是谁?她容不容易关我什么事?

哦,就因为我嫁给了他,这些就都成了我的债了?”

冯玉说着,逐渐上头:“所以说我为什么要结婚?嫁人嫁出一身债来,差点把我哥我嫂子我大侄子都搭进去了!

大师您不知道,我哥把我接他家里,我都不好意思看我嫂子!我都没脸见她!”

冯时双手捂脸。

【这都什么跟什么,妹子呀,你跟大师说这些干什么啊?】

【人家阮大师才几岁,她还是个没结婚的小姑娘呀!】

【你不要太离谱!】

不过听到冯玉这样慷慨激昂,他心里也有些感慨。

这段时间冯玉住在他家里,肉眼可见的沉默寡言,他知道她心里难受,对他也带着些愧疚,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开解。

好在他家有他老婆这个镇家之宝,做为第一家主,魏婉瑜找冯玉谈了几次话后,冯玉的情绪才总算是好了些。

今天她能这样跟阮大师吐槽,说明她的心中是开阔了些的。

冯玉在说话间看到了他,不满道:“哥,你怎么还听人家墙角?”

冯时叹气:“你跟阮大师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冯玉如梦初醒。

是啊,阮大师是位大师、是高人,又不是普通朋友闺蜜,怎么能跟她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

阮绵见冯玉有些局促,缓缓开口:“人生在世,多数事就是柴米油盐,哪有那么多有用的事?说说无妨。”

冯玉忍不住笑了笑,脸色轻松了些。

冯时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声音很温和:“大师说的是。”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而那个邪师一直没有动静。

冯家兄妹渐渐的有些坐不住,甚至开始怀疑求救符的有效性。

阮绵倒是老神在在,一直安静的坐着。

冯玉全程都没有上楼看过邱泽,似乎与他再也没有话说。

阮绵一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她稳如泰山,兄妹俩的心也就还算安定。

一直等到天黑透了,阮绵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今夜似乎格外黑,月亮的光好像被蒙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别墅不再有人说话,显得格外的安静,外面风声呜呜,如泣如诉。

冯玉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毛,情不自禁的往阮绵身边凑了凑,不经意间一抬头,依稀看到了一个白色人影从窗外一闪而过。

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抓住了阮绵的袖子。

冯时抓住了冯玉的手臂往自己的身后带了带,两眼警惕的看着落地窗的方向。

阮绵冷笑了一声:“故弄玄虚。”

她的袖子被冯玉抓着,便没有站起身,只抬起没被抓住的那只手一挥,别墅大门轰然打开!

捡到宝了

外面轻雾缭绕,阴气森森,雾气中隐约可见人影幢幢,让人不自觉的寒毛倒竖。

阮绵手掌连拍,“啪啪”两声给冯家兄妹各自拍上了一张驱邪符。

突然冯玉惊叫了一声,两眼死盯着头顶。

冯时随之抬头,眼睛瞬间瞪大。

只见他们头顶的天花板上趴了个人,泛白的眼珠正幽幽的盯着他们。

不,不是人。

没有人能四肢扭曲、像个蜘蛛一样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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