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 / 3)

有一个朋友”

简单寒暄之后,蒋萤切入了正题。

在处理和陆之奚的关系上,蒋萤自己思考过可行的办法,但出于谨慎考虑,还是决定同时找专业人士寻求帮助和建议。

在模糊化了两人曾经的关系之后,她委婉地把当前他们之间尴尬的情况向陈欣描述了一遍。

“陈老师,我不是专业的心理治疗师,也没有接触过其他个案,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我希望最终能和他互不干扰地各自过生活。”

陈欣认真听完她说的情况之后,问:“你这个朋友的家境是不是比较好?”

“是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陈欣大概理解了她说的情形。

她告诉蒋萤,在她所了解的个案里,具有偏执特征的人往往缺乏寻求帮助的欲望。

“这些人也许具有一些典型的特质,比如孤僻、对人缺乏信任感。如果他愿意和你接触,不论你们是什么关系,说明他非常信任你,这是一件好事,起码你们可以沟通。”

在此基础上,陈欣接着解释:

“人的认知归根结底落在两个基点——自我和他者,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心理学也是研究主体和他者之间的互动路径的学科。排除一些特殊个案,普通人是能够意识到,世界并不围绕着自己转的,所以和其他人平等对话、协商退让,是默认的社交准则。”

“但对于你朋友这样的人而言,也许从小到大,他身边的多数人都是为了服务他而存在,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世界就是围绕着他转的,所以他往往会表现得非常强势。”

陈欣建议她用缓和的方式,在她那位朋友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让他了解她的生活是如何运转的,渐进式地接受他无法干预她的生活这件事,然后再慢慢拉开距离,让他回到他自己的生活里。

她还补充,因为个案的情况有所不同,这个方法不一定有效,但起码值得一试。

“陈老师给我的建议,和我之前想的方法是相似的。”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蒋萤跟周安宁说完陈欣沟通后的结论,立刻喝了口热乎乎的瓦罐汤。

按理说初春的天气已经有了回温,但她这两天总觉得冷得不行,暖热的汤水进入胃中,身体才稍微暖和了一点。

“我觉得你们多少还有点儿医者仁心、育人向善的意思,太仁慈了。”

虽然周安宁也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对于蒋萤以外的人,她的同情心有一点儿但不多。

尤其是像陆之奚这种已经妥妥被她划进了事儿逼的人,在周安宁看来更是不值得一丁点儿耐心。

“不就是以强胜弱吗?要我说,你就直接攻破陆之奚的心理防线,占据心理高位,压制他。”

蒋萤承认周安宁说得也很有道理,但这么激进的方式且不说会造成什么后果,这个所谓的攻破要怎么做?

“简单,只要他不听话,你就先发制人把他骂到懵逼,然后趁机摸一把头夸一声好乖,他尝到甜头了就会按照你的逻辑去做了。”

蒋萤默默盯着周安宁看了一会儿。

“你是不是参考了你那个公众号上面那些小众两性关系?”

周安宁坦荡点头:“嗯啊。陈老师给你的建议属于怀柔手段,要是行不通就来硬的呗,万一有用呢?”

蒋萤没吱声。

她希望陈老师的建议可行,因为直觉告诉她,周安宁这个以毒攻毒的方法很危险。

午饭过后,陆之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轻快。

“萤萤,还在忙吗?”

自从蒋萤在车上答应了保持交流后,他每天都跟打卡似的定时定点给她打电话。

倒也没聊什么奇怪的话题,他问的都是类似于吃了什么好吃的,忙了什么事儿之类的问题,就好像寻常聊天一样。

但每次结束通话的时候,陆之奚都会试探性地问她想不想视频,想不想见面。

像一个试图勾引诱骗她的邪恶犯罪分子。

“等会儿要去学院里的升学就业交流会。”她说。

这是一个月前就定下的事情。

院系学生会邀请了现在心理学系大四和研一的同学聊聊怎么准备保研、留学或者找工作的事情,算是心理学系的老传统。

陆之奚立刻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去,交流会上还有谁。

其实还在恋爱的时候,他就喜欢这么问她,但蒋萤那时候以为他只是顺口一问。

现在她明白了,陆之奚其实是在查岗。

蒋萤本想说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一想到上午跟陈欣聊天的结果,她口风一转,把会到场的人都告诉了陆之奚。

当听到其中一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反应果然很大,声音里带上一丝不敢置信:“俞斯言为什么要去?他又不是华大的学生。”

“学生会发出邀请的时候,我和他还在一起,他们就顺便邀请了他。况且今年九月他就会在华大读研究生,是我的同学,被邀请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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